警告!

  本篇內容為自創,黑暗向
  以BL為宗旨,以H為目的
  不接受者請勿入,謝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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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流理台的冷水沖過腦門,迴旋流入排水口,好像人或牲畜不斷吞嚥著食物那樣,傳來噁心的咕嘟聲。

  按在後腦的手掌使勁向下,將他的臉、他的意識砸在不鏽鋼製成的水槽底部,反彈撞起,「砰咚」的好大一聲。

  耳鳴似地暈眩感。

  腿軟的感覺來自於身體內部的震動。

  某個人的觸摸、某個人的擺動。某個人的體溫沉重壓在背脊上……某人與某人的說話聲。

  比羽毛更低微的語調,輕吹耳殼與頸部的交界帶,引燃燒灼感。就像私處被舌頭來回舔過那樣、那樣激起好熱好熱的猥褻與羞恥,勃起的器官在搖擺的腿間晃動。

  傾靠在流理台底部的面容扭曲不止,咬牙插入內裡的手指旋轉抽送、上下擺弄,蹂躪著肢體上的脆弱而不懂得停止。不堪入耳的饗聲停不了。

  關不上的水龍頭。

  嘩啦──


   *   *   *


  那手粗糙的觸感往上摸至乳頭時,他醒了過來。

  不需要恐懼地彈起,也沒有滿頭是汗地猛喘氣,他只是疲倦地睜眼,而後推開被子,沉默領受兩腿之間傳上來──腥羶的氣息。

  又黏又潮,流質狀的熱意。

  他搖頭,一手抓過濕透的短髮,兩三滴汗水以透明的圓粒沾在髮尾上,由熱變冷,像是生理反應。

  起身到浴室沖了澡,像是算準了似地,剛關上水就聽見門外傳來電話聲。

  接起後,指尖在手機外殼留下略濕的水印。「喂,我是謝──」

  「我知道你是誰啦,廢話。我說你還蹲在家裡幹什麼?快點過來啊,快點。蛇探頭了、他探頭了!我們逮到他了!」

  熟悉的聲音流入耳朵時,瞳孔稍微放大。

  「戎……」

  叫到一半的姓名哽在喉嚨裡,他說不下去。

  「喂?是你說找到地點以後盡快通知你……喂喂?不吭聲的話,我要衝進去了。」

  「不要!待在原地!」

  猛然回神,立刻出言阻止。

  撿起桌前的浴巾往頭上擦,顧不得沒擦乾的身體便套上外衣與褲子,兩腳迅速踏過鞋櫃旁,不甚靈便地踩進皮鞋裡。

  「把地點說清楚,我向勤指中心調派支援的火力幫忙你。」

  「不必,別把保防組的小子派來搶功勞……」

  電話另一頭的那人低聲回話,伴隨腳步『磅磅磅磅』踢破鐵皮的爆裂音。線路之外的狀況顯然是團大混亂,跑步與呼喊的聲音遠近穿梭、打響在耳膜,聽起來很熱鬧。

  ──熱鬧個屁!

  「我再……」他以匆忙的動作塞上耳機後,抽空看了一下錶,黑色指針以徐緩的弧度掠過四點半,黎明前的位置。「我再五分鐘就到了!不要衝動,給我簡報。」

  你來就知道了嘛──

  電話線路另一頭,明顯不耐煩的口吻如此嘟囔著。

  線路的這頭則氣得咧嘴,扭動方向盤的指節用力過頭,泛出白色的痕跡。

  「戎尚安!」

  一瞬間把油門踩到底,銀色車身如衝撞般駛過深夜的城郊與陸橋,沿路拋擲老舊引擎全速運轉的尖叫聲。

  「等我命令再動手,不要惹麻煩──」

  「早就開動啦,笨蛋。」


   *   *   *


  全力推開車門時,晚夏的濕氣立刻吹過來,黏黏的好不難受。

  運河畔,路燈已熄,細小光點如塵埃滾落視野裡,使身旁快速穿越的街景有些模糊,融入晦暗的陰影。

  謝啟威,K市第六分局長──K市史上蟬連最久的分局長──快步走過濱臨河岸的建築群,目光朝向馬路對面、紅光閃爍的地帶筆直掃去,一時撇下嘴角。

  明顯不快的神情寫在眉毛上。

  逐漸接近現場時,好幾個蹲著抽菸的員警回頭並站起,有些懶散地揮出阻擋的手勢,側面露出K市警隊的臂章。

  謝啟威暫停腳步,正想出示證件、表明身分的同時……

  「哇,分局長!」

  某個驚訝的嗓音由警戒線的內側鑽出來,直入眾人耳膜,在騎樓的附近迴蕩。謝啟威深吸一口氣,老大不願意地歪過頭,看見昔日的屬下沿路揮手,一臉快樂地發出招呼聲。

  偵查科的杜允江。

  「分局長……你『還是』分局長對吧?好久不見啦!搬家以後就沒聽說你的消息了,調到哪去啦?」

  「西區第六分局。」

  「西區的倒楣分局?」

  杜允江側頭,睜開兩隻細長的眼,舉手幫他拉起隨風晃蕩的警戒線時,忽然發出輕巧的笑聲。

  「倒楣分局加上倒楣的分局長,日子一定難過。」

  ……那倒是。

  排不完的勤務、聽不完的抱怨、處理不完的兇殺案。警務職權與人情關說左右夾擊的疲憊感。玩法弄權的地頭蛇、欠佳的警民關係。來自港務局的謾罵電話徹夜響不停。光應付戎尚安那個麻煩的源頭就難過到天天想撞死……

  「喔,你的臉色真糟。」

  一個沒注意,杜允江那輕微的呼吸就湊近耳朵來。

  「想發洩嗎?想紓解嗎?想砸賭場還是取締車站前面的風化業?讓我陪你如何?」

  「幫我把自立陸橋的違章建築清乾淨,如果你願意的話。」

  閉上嘴巴就算幫我忙,再囉哩巴唆的我就掐死你。

  察覺他不快的語氣,杜允江聳聳肩,吐了一下舌。忽然他舉起右手滑向自己的胸口,一面以愉快的語氣輕聲說:

  「用掐的嘛?多粗魯。反正你可以開槍打我啊。『砰』的一下打在這裡,這樣比較快。」

  謝啟威的腳步一晃,頓時停下來。

  回頭時,他以不高興的表情投向那小子,看他笑嘻嘻的眼珠轉來轉去,似乎沒有惡意。

  嘲諷的眼神卻真實存在著,只有一瞬間。

  「怎麼樣,你找碴嗎?」

  「我哪敢。」

  「哪裡不敢,我看不出來。」

  「哎喲,說得真直接,別這樣啦。其實你跟我是彼此彼此,像這種油嘴滑舌的小子最討厭了──你不也這樣看我的嗎?」

  類似挑釁的語調針鋒相對,已超出玩笑的範圍,謝啟威露出意外的表情打量前任部屬,想不透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幹麻老是惹毛他。

  面對著那樣蔑笑的表情,十分不舒服。搞什麼呢?

  如果是因為……『那時候』的緣故……

  身旁傳來輕微的咳嗽聲,謝啟威一回神,發覺自己差點踩到鑑識人員畫出的粉筆線。白粉痕跡圈住的範圍,貼有紅藍筆跡的小標籤,代表重要紋痕與物證的存在。

  謝啟威下意識地蹲低身體,定睛審視粉筆圈內的小碎片。

  綠色、透明、不規則的碎片……像玻璃。碎片底下的木質地板略有擦痕與凹痕,但較像鈍器產生的痕跡。

  「你們誰啊?誰准你們踩來踩去的亂掉頭髮?出去出去,採樣完畢之前通通滾出去。」

  謝啟威一愣之下抬起頭,苦笑爬上了嘴角。呵呵,那種趕人離開的語句他無比耳熟,分明就是十一年前的自己會脫口而出的怒罵。

  為什麼?

  為什麼還記得這些呢?

  ──因為是人啊。人也只是慣性的動物而已吧。被自己的主觀意識耍得團團轉,被自己的習慣所牽制。

  好好記住這點吧,啟威啊。


   *   *   *


  直接走出勘驗現場,他以閒散的腳步邁入建築之後的巷道內,好似漫無目標。

  統率轄區員警的分局長──像這種半大不小的中階警官,根本沒理由出現在深夜過後的犯案地點,到處走來走去的結果,也只獲得別人好奇的眼光。

  原本不是這樣的。

  原本,不是這樣……

  陽光稍微亮起一點點,被光線照亮的柏油路上極為冷清,只剩偶爾駛過的拖板車,一輛接著一輛,隆隆作響,打破一片沉靜。

  拖板車,一種承載重物專用的大型聯結車。巨大的車頭,好幾組車輪同時運轉的滾動聲,載貨用的平台在車頭的後方拖行著,衝出視野之外的十字路口,絲毫不懂得減速。

  在這條鄰近海港的交通要道,那是隨時響起的轟鳴、隨處可見的景象。

  馬路對面,是個公車站,立著的站牌左右傾斜,看起來很雜亂。

  再後面則是有名的女子中學。一見到它,就想起女兒的臉。兩年前的啓威是個好爸爸,不論警務多忙多混亂,他還是盡量開車接送女兒上下學,這一帶他開得很熟。

  熟悉到──令人作嘔。

  就像是那人一樣。

  稍微把眼睛閉了一會兒,張開眼的謝啟威再度看錶。大概是……距離上課的時間還很久吧!眼前只見到深鎖的校門與警衛室的燈,模糊地飄在遠處晃蕩。

  他轉過身,走回尚未營業的店門口,舉起鞋底輕推那傢伙的頭。

  「該醒了吧,戎尚安!」

  把臉枕在門前階梯睡覺的員警一撇頭,不知是根本沒睡,還是被他吵醒,半瞇半闔的雙眼動了動,露出一線餘光。

  微微上挑的雙眼筆直瞥向他,那樣的角度、那樣的眼形很漂亮。

  用『漂亮』來形容男性的眼睛──而且是男性員警的眼睛,好像有些怪怪的。

  然而,事實就是如此。

  側躺在水泥磚上的男人翻過身,仰頭看他的同時翻了個白眼,深沉的口吻混合一點輕蔑與不滿,以及不在乎。

  「你算什麼東西?別想命令我。」

  「我算什麼東西?我算你違令行動之後處分你的長官和上級。怎麼樣,你今晚丟臉丟得不夠嗎?還想躺在女校的門口繼續丟臉嗎?那也隨你便!把臉丟光以後寫張報告書給我,說明一下擅自行動的理由,然後悔過!」

  「不寫。」

  「不寫就停職。」

  微笑般丟下兩句話,謝啟威轉身便走。

  「……哼,你是說『哪件事』的報告書?」

  已打算舉步離開的謝啟威停住腳步,半轉過頭,顯然相當生氣。除了冒火的眼神外,只剩下難看的臭臉,憤怒的矛頭直指他耍賴的語氣,嘴角也僵直地下垂。

  「說什麼廢話!當然是關於你──」

  尚未脫口的話聲,止於一個吻。

  不是輕柔的吻。

  唇與唇猛然交疊的衝擊力量很狂野,狂野得令人目眩,不亞於迎面挨一拳。只屬於這男人的氣息,只屬於這男人的狂暴。無視他尖銳的抵抗而死命壓上他的肩。不許他反抗,不許他逃跑,捕捉、瞄準了他的一切並佔有。

  被奪取的,許多個年頭。

  幾近摔倒的膝蓋撞到水泥時,舌頭竄了進來。

  靈活且滑順的舔吻捲過牙床邊,一半帶有猥褻的韻律而吸吮,翻攪舌根與黏膜的交界帶,就像奪取什麼東西一樣地闖入呼吸間。

  掙扎時,腰間遭到重物的推抵而扭向另一邊,皮帶則被人連續扯拉著,硬是拖向身體的更前面,連解都沒解就傳來褲襠拉鍊的喀搭聲。

  「戎……尚安!」

  沒有回應。

  「放手!你這個變態、你放手!」

  「憑什麼?我想睡覺的時候我就睡,我想插你的時候我就插。我想做什麼事情都是我自由,憑什麼讓你事事命令我?」

  蠻橫、親暱、殘忍。

  無止盡的侵略與惡毒的嗜好,踏碎他殘存的尊嚴、挑起他腐敗的舊傷、觀看他被虐的恥辱而發笑──就是這男人的作風。

  如果他還算人的話。

  下一個吮吻的時刻,被拉開的褲襠底下探進半隻手,繞著敏感的器官打圈子,來來回回游移,不懈怠地揉動。

  抵達根部的時候用彈的,再加上指甲的摩搓。旋轉攀上頂端的時候加深滑行,憐惜般地撫弄。

  不要……不要啊……這裡是……馬路啊……

  混亂與羞恥交織的視野搖晃著,遠比肉體更脆弱。堅硬挺出的肉塊流入血液與快感,一點一點的燒灼,好難過。瞬間抽出皮帶的褲頭很快鬆下來,連同質地微薄的內褲一起,被剝落。

  遭堵塞的脣齒在顫抖,發出哀鳴聲。

  「記得嗎?十一年前的那天,你跟我,一樣在這樣的地方……」

  記得嗎?你還記得嗎?

  矮個子的少年伸起一隻手,手指的尖端閃著紅光與銀色。

  記得喔──你要記得喔。

  記得我,也記得我爸爸。記得自己的罪孽,也記得我一定還會來找你。找到你的那天,就把卑鄙無恥的這些全都還給你……

  「嚐嚐看,自己的味道。」

  因射出而飛散的快感,將意志打碎成斷片。腦袋是空白的,身體是愉快的,極度愉快的身體似麻痺般仰起後尖叫,隨著抽插的動作而痙攣,以狗交尾的姿態。

  流淚了。還是流血了呢?

  慾望在血液的奔流,某種東西的悸動,理智被焚燒的快感不斷擴大,又因為恥辱的折磨而蜷起,像是一層皮。

  沾染精液的手指靠近臉頰時,無意識伸出了舌尖。

  「對了,慢慢地舔。這樣就對了,你好棒!」

  插進去、抽出來、插進去,反覆著操作的頻率撞擊那一點──

  荒淫與羞辱的趣味。

  「舒服嗎?是喜悅吧!這樣、這樣或這樣,隨便地被人捏著就射精,不管射出幾次都會再勃起。是不是……很神奇?」

  「叫啊,叫啊!叫到喉嚨破掉以後才呻吟,嗯嗯啊哈的,好像不會累。什麼啊?放鬆點!再夾你就要把我爽死了。不要抽搐了好不好,還有你的腿……」

  「說什麼呢,你說你不要?這樣開心的都哭了,為什麼說不要?」

  「怕什麼啊,害怕被看見?怕被看見的恐懼讓你更加興奮了不是嗎?」

  「求我啊,低下頭來懇求我,我就想聽你好好哀求我。求我把你骯髒的小穴插得很乾淨。對,就連我排出的糞便都比你乾淨一百倍,」

  「我看看──已經五點了。巷子外面的聲音也越來越接近這裡喔!緊張起來了?害怕了?想要趕快結束然後逃走嗎?」

  「很好,那你就自慰給我看!一面操你跨下的寶貝,一面扭腰給我看!」

  被引導的雙手在移動,緩緩觸向疲軟的器具而顫抖。

  眼淚、痛覺、麻痺感。上下起伏的身體只有可笑能形容,為了取悅男人的下體而律動。

  不想了,什麼都別想了。

  哭著求饒又如何?異常羞恥的動作又如何?臀部之內的煎熬、十指套弄的亢奮、呻吟在喉頭翻滾的事情也別去想它了。

  幾乎像是夢到而非感覺到,體內器官不由自主抽動時……

  液體迸裂的熱度。



   *   *   *


  驚醒時,聽見電視廣告銳利的歡笑聲。

  身體很痛……全身都痛,意識灌注於大腦的時刻最難受。輕微眨動的眼皮底下仍有酸澀感,四肢發麻,有點想吐。

  強忍噁心與刺骨的疼痛,起身下床,然而全身重量一放腳底就險些軟在地板上。沒辦法,半身靠向床頭的謝啟威也只能喘氣等待暈眩的感覺趕快過去,僵硬的臉上失去了表情。

  就是這樣嗎?這就是你所期望的結果嗎?

  我不行了,啟豐。我真的很累了。

  兩手扶牆,蹣跚地走,走進浴室去沖澡。一縷縷高溫的蒸氣與水流灑落肩頸,觸碰著身體,令人有洗淨的錯覺。

  是吧!錯覺而已。

  僻靜巷道上演的野蠻劇碼告一段落後,戎尚安如往常般開車把他送回他家裡,繼續做。他的車、他的床、還有他自己,一切的一切好像專屬戎尚安,屬於他彈指之間熟稔操弄的小物件,承受他暴戾的對待。

  「睡醒了啊。」

  剛打開門,明顯冷淡的嗓音就伴隨電視的音頻竄入耳朵裡。

  「睡到現在都幾點了?你真的很沒用。」

  客廳裡,戎尚安挺拔的身形倚在沙發上,百無聊賴般撥轉遙控器。

  穿著謝啟威的睡衣。

  「戎尚安。」

  「怎樣?」

  「你不要得寸進尺。」

  「我有嗎?」

  「出去!」

  緊握至發白的手指垂在大腿旁,掩不住的焦慮。

  比起交談,更像對峙,為時數秒的沉默遠比想像中漫長,未乾的冷水由髮尾流到領口內。謝啟威眨眼注視搖晃的地板,覺得自己好像快瘋了。

  瞇起眼睛看向他,戎尚安將下巴抵在弓起的膝蓋間,一瞬間展露出笑容,留在嘴角上。

  「不要生氣,不要趕我走,我一直在等你睡醒啊。」

  惡劣的微笑。

  「還沒讓我做到盡興就暈倒,幾個巴掌都沒讓你醒過來,多沒趣!我一直在這裡等你睡醒啊,睡到自然醒。」

  毀滅般的眼神,來回掃過他身體,某些隱匿其下的東西在沸騰。

  不必解釋也明白,露骨的慾望。

  「你……」

  勉強穩住的雙腿,潛意識催發的恐懼。

  「你什麼你?快把衣服都脫了,我還想再幹你。」

  「操你媽的!放手!出去!」

  「我不出去,也不放手,你又能拿我怎麼辦?用你長官的職權來壓我,叫我寫張報告書來悔過啊!試試看這樣如何?」

  沒有答案,迎面飛來的拳頭。

  喀。

  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中,戎尚安以輕巧的身姿接下那拳頭,並將謝啟威的手臂反向折到背脊,往下跩動後提起,猛然受力的骨骼傳來脫臼聲。

  「如果想要擺脫這一切,就教你一招最徹底的吧──最好是,立刻開槍斃了我。」

  隱忍痛苦的臉龐撇到一邊去,依然沒反應。

  「怎麼樣,敢不敢動手?其實殺人兇手也不錯,總比當個強暴案的被害人士來得好。我是這樣認為的,那你覺得呢?」

  「不……不要……」

  「不要什麼?『不要停』還是『不要強姦你』?好可憐,一定是被我操到快要壞掉了,講話都聽不懂了呢。也許把四肢折斷以後你會更清醒、更容易把想說的意思表達清楚一點。要不要?要不要這樣做?」

  還想反抗的兩腿被箝制,膝蓋輕微地抖動。

  戎尚安以微笑的表情俯身向下,有力地分開了臀瓣。

  指節為主、伴以舌頭輔助的擴張很緩慢,緩慢是種酷刑。臀部被強健的手臂稍加抬起,使得柔軟滑動的觸覺酥麻入骨,韻律般的節奏。

  沒有絲毫示警聲,那根手指仍在體內活動時,下體同時地插入。

  很痛。

  沒有揮舞四肢或哀嚎,俯趴在椅墊的謝啟威只是一抖腿,兩眼閉起,眉頭緊蹙。

  灰燼那樣失神的臉孔。

  太粗暴了!戎尚安心想。一場由施暴與受虐交疊而成的慾望。

  可以了嗎?滿意了嗎?足夠了嗎?可以把他推到記憶中的火坑裡,痛痛快快地看他瘋掉然後自殺而死嗎?

  不呢,才不夠。

  嘴角彷彿帶笑,笑得明朗,連續強暴的快感讓人輕易就上癮,絕不允許你自行解脫。

  等著吧。

  光是痛苦,永遠都不會足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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