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篇為線上遊戲[信長之野望]的同人,BL成分有,侍X藥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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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夠了吧、快住手!」
有人這麼說,我不知道那是誰。
暈眩的感覺讓我睜不開眼。緩緩壓低的前額貼近他臂膀,我感到頭痛欲裂。
「已經夠了、很夠了,請你適可而止。」
錦織長絹的衣擺輕輕掃過我的臉,涼涼的、濕潤的,吸走我眼角滲出的淚水。就像是手取川的河水那樣倒映著日影、沖走鮮血與砂礫。
於是我放鬆,靠向那突如其來的平穩。身上、裹著描金具足的那軀體,好像沉重得不是我自己。意識也模糊了。
緩緩擱在額頭的冰涼、他的指尖與他身上的觸感,松脂般的氣味。
「好了。已經都過去了。你就……先睡一會吧?」
再次睜開眼,一樣的茅草屋頂。
清淡的月光落下來,被飄移的塵埃紡成細碎的線。感覺上,這氣氛,很像是京都的伏見酒……那種溫潤的口感嗎?
我覺得比較像他。
一翻身,兩隻眼睛貼近那張陷入沉睡的臉。纖細而濃密的睫毛,在月光下呈現扇狀的影子,並不是漂亮的那種。
如果可以的話,實在很想吻他。
半坐起身,久臥不動的手臂有些麻痺感,依然裹著細布條。
微微撫摸著布條、以及布條下交錯的傷口。回想著被他上藥、包紮時,他皺眉或嘆氣的側影。指尖緩緩觸及身體的溫柔,沾染著藥沫的涼意。
忍不住,把手伸進他不牢靠的短衣。
解開領口的系繩之際,忽然見到他珍藏於心口、細小的勾玉項鍊因此滑落出來,接觸到床褥,散出那種月夜露水般幽暗的微光。
……為什麼,覺得很刺眼呢?
過於華麗的勾玉項鍊。名為沙織的那女子。
忘不了那女子的他。
使力扯脫衣襟的束縛,撥開珠玉光澤的墜飾後,張開掌心摩搓著,抵住他的胸口。
看他因此而醒轉,茫然的表情展露驚訝之感。而後,浮現出一點倦態。
「宗義!」
「噓。」
俯身靠向他耳邊,稍稍做了點小動作,正是輕拂而過的舌頭與嘴唇。呼出那種挑逗氣息的同時,還聽見我自己微弱的心跳聲。
一直以來。
殘破不堪的人命、血光與戰火,我用刀子去確認。
但是,像是這種異常寂靜的時刻裡,有關於彼此牽絆的這東西。應該就可以……純粹只交給彼此的情感去認定了吧?
無論經過多少年,不知道的事情我還是不知道。
結束而回神的時刻,翻身躺倒在一旁。
溫熱觸感的餘韻纏繞不去。暫時很清醒,聽得見他與我的呼吸聲。
「很痛?」我問。
「好像有一點。」
「不要緊嗎?」
「沒什麼關係,小傷而已。」
彷彿嘆著氣的口吻。夾帶著一絲沙啞、我很喜歡的那種震顫的語調。
嗯。……
沒有虛妄、不必隱藏、也不再有痛苦。
轉身抱緊他的時候,屋簷下、起風。
倒吊晾曬的藥草輕輕垂蕩不止,盈滿嗅覺的香氣迴轉著,吹走情慾的味道。
「久人……」
哽住氣息,呼喚他的名字。呢喃般的話聲雖然脫口,但卻無法繼續說下去。
「我還醒著啊。怎麼了?」
「我說你,別再這樣惦記著她的死。好不好?」
摸索著握住他的手,終究是說出這樣的話。
「……你是怎麼了?為什麼要問我這種話呢?」
「沒什麼。你知道的。我想我根本配不上你、也永遠追不過她。」
「沒這回事、你想太多了。」
「不,我知道就是這樣。」
放開手、轉過頭,我抬眼注視昏暗的角落。
一陣子的停頓後,他開口。
「宗義,你聽我說。」
修長而靈巧的指尖深入頭髮裡,他把我的臉孔轉回去。
「自從我與你相熟、直到此時此刻--或者,還要再加上往後的所有日子吧!你與她一直都是不同的兩個人。」
默然。
我看著他眼睛。
「……宗義,她無法取代你,你也無法取代她。就算我忘不了她,也不代表我沒有辦法記住你。你把人的內心想得太小。況且,她已經不在了。」
「就是因為她已經不會再回來,所以我永遠也無法超越她的存在。」
「夠了吧。再這麼想不開的話,就不像你會做的事了。」
我嘆氣,雙眼睜開又閉起。
手掌被握得緊緊的。究竟是誰的力道?
「你不懂。你的心裡總是有著好多人……」小小聲地嘟囔著。
「你不是也有我嗎?」
溫和的微笑貼近臉頰。一旦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,大概我就已經……
全心全意埋首於擁抱的感覺,眷戀這樣的溫暖。
一直到,天明的時候。
時節轉入初秋,季節的涼意乾燥且舒緩。一樣的茅草屋簷下。
「咦、佛像?」
「是護身符。放身上帶著吧!如果你願意的話。」
「……藥師也會製作這種東西啊?我還以為藥丸、藥粉之類的就……」
「怎麼樣,你不想收嗎?」
「這我可沒說喔。不過,看起來好像很容易壞掉的樣子……」
「到時,再幫你做一個新的就是了。還在囉唆什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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